下达的么?」
「圣旨就在我手中,千真万确。」这头目不敢隐瞒…
蔡昭姬轻轻点头,像是有所感悟…她与夏侯涓、刘雪一道离开了这边。
坐上马车…
她像是尤自想到了什么。
沉吟了一下,眼眸望向刘雪这边。
刘雪像是有话要说,可嘴巴却宛若梗咽住了,万般无奈全部藏在心头…
终于,还是蔡昭姬忍不住,拍了拍刘雪的后背。
「
陛下…的确…为太子…为大魏做了许多。」
而马车驶离…
原本那些在白马寺上香的香客,不知道被谁点燃…
突然…
一道道咆哮式的声音传出。
——「这大汉又是废察举,又是灭佛令…这大汉天子疯了不成?」
——「是啊,大汉…哼,大汉干脆亡了算了,反正也是名存实亡!」
——「魏代汉!」
——「嘘,掉脑袋的…」
——「我支持魏王代汉,哪个敢砍我脑袋!」
俨然…
香客中大多数家境殷实,察举制、摊丁入亩…如今又是灭佛,他们压抑的怒气已经积攒到一个量,就要爆发了!
…
…
洛阳城,魏王宫内。
这是阴雨夜,曹操在书房缓缓展开一卷图画,那是…他命人绘制的,他年轻时曾与陆羽的母亲陆温苒情定终身的画像…
一卷十副,每一幅…曹操都会在画卷前驻足停上片刻。
台下的夏侯渊,不置一言…
只是轻轻的点了点桌案。
回忆起这段故事,夏侯渊其实听大哥曹操讲述过,但他从未放在心上…
觉得不过是大哥身边无数女子中普通的一个。
可谁能想到,就是这样一个「普通」的女子,生下了大哥的长公子,生下了他夏侯渊的女婿,也生下了大魏的太子…
还真是世事无常!
「大哥,还在想她?」
曹操淡笑,「年龄大了,很多回忆嵌在心头,忘不掉了…很多失去的人或事,更容易印在心间。」
夏侯渊感慨道:「是啊…往事如烟,谁能想到,这一转眼,我与大哥都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…」
呼…
一声粗重的呼气声,曹操转过身子。
烛火下…尤自可见,他的面色苍白了许多,也沧桑了许多,头风的折磨,他再不是那个「英武」的魏王,更像是一个一步步迈向衰弱的老者。
「二十岁的时候,孤能凭一腔热血做孤认为对的事儿,代价是屡屡碰壁,为世所不容;三十岁的时候,孤以为,孤要团结一群人,做一件正义的事情,可当我看到那些人表面一套、背面一套时,孤才发现…竖子不足与谋!四十岁的时候,孤的城池、兵马、钱粮都不是最多,可孤悟了,孤知道孤要做的是自己擅长的事儿,靠家族的恩荫,收揽天下兵马,孤一辈子也比不上袁本初,可选贤任能,战必信,行必果,三个袁本初也比不上孤!」
讲到这儿,曹操顿了一下。
宛若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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