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突然见着谢道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:“陛下,崔相公求见。”
他早有吩咐,崔与之这般重臣入宫求见不得阻拦,直接带到他所在地然后再通禀,果然,片刻之后崔与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。
“陛下,捧日军之事,臣细细思虑,觉得不妥。”
崔与之是知兵的,他主持川蜀军务时,与金国、叛军,不只交战过一回。听他这话,赵与莒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去将岳珂请来……不,直接下诏与他,令他速速遣使,令捧日军就地驻扎,不得有误。”赵与莒当机立断吩咐道。
“陛下也想到了?”崔与之听得他不等自己说话便下了决断,惊讶地问了声,旋即又想到,这位天子并非完全不知兵事,否则也不能遥控战局,在淮北布下罗网等那虏酋铁木真一头扎进来了。
“令林夕与近卫军水军出动,进入长江口,截断叛贼渡江之路。”赵与莒又吩咐道。
捧日军不可靠的话,沿江制置使的士兵只怕也会不可靠,虽然不知道这种不可靠究竟会到一个什么程度,但只要有一丝风险,赵与莒便不会去冒。
“再令岳珂发兵部紧急公文,各路驻军不得轻易调动,非得兵部之令,不可出营,违者以叛军论处。”崔与之补充了一句。
闻讯的内侍看着赵与莒,赵与莒点头道:“如崔相公所说,速速传令下去!”
韩妤知道接下来赵与莒与崔与之要商议的,只怕是决定大宋命运的事情,她向谢道清、贾元春做了个手势,二人都跟在她身后,悄悄退了出去。
“其中必有诈。”崔与之毕竟老迈,方才跑了一段,早就累得满头是汗,扶着柱子直喘气,赵与莒示意他坐下,他坐在石凳上喘了会气才道。
“朕也同感。”赵与莒点点头。
叛乱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这叛乱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他们所不知的权谋。出兵剿灭叛匪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同样,叛匪逃向离临安大军更远的长江以北,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虽然地方官府的眼线传来密报,说那位自称济逆的赵贺正忙着在他的“行宫”中宠幸各位妃子,但能搅起这般声势,特别是那份檄文的出现,背后没有高人指点,绝对不可能。
若是将这数月间发生的事情连起来看,那么情况便很明显了。
先是通过聚铜钱来提高米价,再利用米价上涨在临安周边制造混乱,然后乘着混乱挑动心怀不满的失地之民啸聚起事。对方好大的手笔,这么大的手笔下来,为的只是在上海镇当几天土皇帝?
“捧日军此去必败。”崔与之又道。
赵与莒点点头,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两倍于乱民的捧日军战败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捧日军即使不败,到了华亭府也会惹出乱子。
“捧日军若是交战不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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