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辞镜费力地理解她的话。
朱辞镜上次见她,她也是吃了药才发起疯。顺着她如今的话来,她的药便不是什么安神的良药,更像是一种毒。
“娘娘,我拿不到。”朱辞镜叹了口气。
“本宫不能一直疯疯癫癫下去。”女人说,“你得帮本宫,只有你能拿到柳惊风的药。”
“那柳惊风呢?”朱辞镜反问她。
“他有的是法子。”女人看着朱辞镜。
她看得朱辞镜心里发毛。朱辞镜一直感觉她在从朱辞镜身上看另一个人。
“本宫愿意帮着你,你不是多一分干掉柳急雪的把握么?”女人理所当然地问。
朱辞镜心下一惊,面上却是不显:“娘娘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你不用装。”女人的目光始终落在朱辞镜身上,“你和柳惊风她娘都一个样。”
朱辞镜失望道:“我很像柳惊风的娘?”
朱辞镜本想从她口里撬出一点关于身世的线索来,没想着她只是在想柳惊风的娘。
“你比她聪明得多。”女人理了理鬓角碎发,“悟静和尚如今是你的人,应当和你说过当年的计谋。”
“娘娘,您知道当年的事?”朱辞镜奇怪道。
“本宫有名字。”女人道,“我姓谢,谢云溟。只是姓柳的都不喜欢提起我的名字。”
“当年的事我自然知道,不然就不会被困在这儿。”谢云溟说,“谢朦月要留我一条命,又要我替她守好秘密,让我一辈子为她做事。”
“谢胧月是?”朱辞镜面色凝重起来。
“柳惊风他娘。”谢云溟咬牙切齿道,“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么?”
“因为柳惊风不会对我下手。”朱辞镜想了想。
“柳惊风对你很好。”谢云溟望着她又开始目光游离,“你要是去取他的药,我猜他会双手奉上。”
“我不会害他。”朱辞镜说。
“本宫没叫你害他。”谢云溟缓缓道,“本宫一直挺好奇的,谢胧月当年狸猫换太子,就不怕把自己的儿子也给换了?”
“柳急雪对他不像作假。”朱辞镜打断他,“您取了药想做什么?”
谢云溟又癫癫笑了起来:“杀了柳急雪。”
景都传闻里,一直是谢云溟用了腌臜手段嫁给柳急雪的。谢云溟想杀了柳急雪的的恨意却不像作假。
“是他害死了谢胧月。”谢云溟伏在桌子上,“本宫要杀了他。”
“您不恨谢胧月么?”朱辞镜问她。
“她是谢家人。”谢云溟的手指尖嵌进木头里,“谢家衰亡了这么久,如今都听不到谢家的名字了。本宫恨她又怎样?她是本宫长姐,更何况她做了本宫一直想做的事。”
“娘娘,该吃药了。”太监在院子外喊道。
谢云溟的手几乎掐出了血:“你拿好簪子,要是本宫发疯了,还有个信物,本宫的人都会听你的话。”
“不管你能不能拿到药,簪子拿着。”谢云溟压低声音,“这药是谢家的,谢胧月才知道方子。”
“谢胧月死了这么多年,所有人还活在她影子里。”谢云溟轻声说,“柳急雪和柳惊风都发了疯,我也发了疯。”
“娘娘,吃药了。”老太监的声音愈来愈近。
谢云溟又是一副疯癫样子,指着老太监的脑袋:“你看他的脑袋怎么样?”
“当球踢怎样?”她说着这话,艳丽的面上却笑得人畜无害。
“来人啊,把他脑袋砍了。”谢云溟喊道,“坏了本宫心情,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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