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虽停,外头却冷得惊人。
斐玉尘将大氅张了张,十分执着于分君墨白一半。
“师尊,分你一半。”他眨着双眼,盛情邀请。
一阵寒风过,吹得斐玉尘一个哆嗦,他露齿笑着,牙比白雪还晃眼。
君墨白就着陈年旧事饮了一壶酒,人有些懒懒。见此一个跨步上前伸手解开了斐玉尘身上的大氅,接着绕到斐玉尘身后跳到了他背上,然后抬手用大氅将两人盖住。
唇就贴着斐玉尘耳侧,有些困倦道:“有些乏,你能不能背我。”
人都跳到了背上,自然是能。
斐玉尘双手往后托住君墨白,大氅内侧的绒毛覆在手背,又柔又暖。
“师祖当年是如何仙去的?”斐玉尘问,心下对这个师祖很是好奇。
君墨白靠在他肩上,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,于是斐玉尘放轻了动作,生怕一个不注意将背上的人惊醒。
而实际上,君墨白正瞪着大眼睛盯着斐玉尘的脖颈想斐玉尘的问题。
君染泽是怎么过世的呢?
当年那一百鞭子解了仙盟盟主对君墨白的顾虑,却也伤了君墨白根本。
每到下雨天的夜里君墨白便全身疼,从墙壁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像是能要人命,一丝一缕好比一刀一剑生刮着他的筋骨。
一开始还能靠君染泽给的丹药扛着,后来丹药吃多了,没用了,得用更好的丹药来顶替。
仙盟盟主给了君墨白不少东西,床底下丢满了储物袋,随便拿出一个里头都是好东西。
但他宁愿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愿去碰。
叶笙每月都会来看他一次,某回人到了院门,恰好风雨至,因而留得久了些,正好目睹了君墨白疼得冷汗如泉涌,可吓坏了叶笙。
问了君墨白好半响,君墨白不回答,叶笙却是自己猜了出来。
因而心内越发自责,好说歹说才让君墨白同意自己用灵力帮他梳理筋脉。
叶笙给君墨白调理了身子以后,回家又将叶陌鱼打了一顿,那会叶陌鱼已经能上树摸鸟,下河捞鱼,被打了一顿倒也没躺回去。
再后来,叶笙也不知道是如何躲过仙盟盟主将君染泽给带了上来。
君墨白看着君染泽苍老了许多的脸,惊喜道:“师尊。”
君染泽的回应则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满眼的心疼。
木樨花香随着君染泽的灵力一点点抚平他骨上的暗伤,于是后来的雨天,君墨白再也没有疼过。
时间荏苒,一百年匆匆流逝。
当君墨白提剑上了大殿,高位上的人眼里满是慈爱地盯着君墨白笑,他说:“真好啊。”
他又说:“院里的木樨你可喜欢?”
他还说:“你的眼睛真真好看啊。”
木樨香味浓而久远,君墨白不喜欢。
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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