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圣上的刀难以落下。何必给你们赚吆喝?”凌沺讥笑道。
“大璟立国百余年,天灾人祸多了去了,也没见哪一次没挺过来。便是如你们所言,大璟而今需要顾及的太多,新增地域广袤,北边数十万大军所需甚多,补给困难。但你们也别忘了,大璟百姓对大璟从来不缺信心,且现在大胜之势未尽,怎么可能真有人跟着你们造反。”凌沺冷笑再道一句。
说一千道一万,造反也好,起义也好,需要的不是挑头的人如何如何,还是要看从者多寡,百姓心向如何。
大璟近些年,虽劳役有些重,自隆彰帝继位,先征荼岚、再建运河,后又攻灭伊纥,而今再北伐缑山。
这一切种种,所用民夫,阵亡将士,皆为数颇具,说是劳民伤财也不为过。
可结果是好的。
边境安稳、拓土千里,大璟国威鼎盛强横,自数百年多国纷乱以来,一扫中原多年积弱之颓势,大璟儿女皆昂首挺胸,傲立于世。
便是当时被万众吐槽、咒骂的运河,也显现其功,其沟通南北,甚至可以说沟通大半个大璟,粮草物资、各地风物特产流通天下,造就多少繁华城池新现,又富了多少百姓。
其沟渠可防灾旱,便与灌溉两岸田地。
其堤坝可御洪涝,减轻几许水患。
北边有灾,南方米粮可直接北上救助。南方有难,燕州、冀州米粮可直下赈济,平抑粮价。
大璟贪官不少,宠佞也有,但天下粮仓大多盈满,遇灾无粮可赈,终究只是少数。
凉州伊纥故地,棉花盛产,将士也好百姓也好,再无冬衣不足之窘境。
如此种种,便是一时有灾,大璟百姓又会有多少,愿意起事造反的呢。
相信朝廷,他们可能只是受一时之困。相信叛军,他们可能全家身亡。
不至绝境,有多少人会选择后者?
凌沺不信这些事姜家和信都郡王看不明白,即便他们真看不真切,他也不信各大世家都看不真切。
从者云集?
凌沺并不这么认为。
最起码现在没到那个时候,便是近来备受打压的各大世家,也完全没到山穷水尽,必须揭竿而起反抗的地步。
“说的都没错。但叶护可知世家,在天下百姓中有怎样的分量?又可知我世家如今的窘境?”姜祁同样回以冷笑。
大璟治国百余年,这其中有多少世家子弟竭尽所能。
赈灾也好,安稳民心也好,外战也好,哪一次缺了世家子弟的参与。
而且,大璟只是百余年,各世家做了数百年、上千年,乃至更久。
“我们缘何就得成了任人宰割之辈?”姜祁再道,充满愤慨。
凌沺闻言摊手,双方其实都什么都懂,什么都知道。
只是看事情的角度,全然不一样,所想所得自然也不一样。
“道不同不相与谋吧。”凌沺仍旧坐在台阶上,轻叹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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